仅撩拨,不泻火。
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啊!
诗画雨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,苦着脸,心想白霓裳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满足,什么时候会放过自己...
但思前想后。
都只剩下被吃干抹净,这一最终结局。
嘶——
我是不是在一开始就败了?
就在见到白霓裳的第一眼?
关于这个问题,她早就探究了好久,而白霓裳对自己抱有的奇怪感情,少女也总会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。
明明想靠得再近些,却害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
少女用各种理由,各种借口,各种被害妄想麻痹神经。
每每想要逃避,却控制不住阴暗欲望的滋生,欺骗自己只不过是单纯的好色,但又在缠绵途中,忍不住去寻找那种奇妙的感觉,这让少女觉得无所适从。
不过是富家千金的玩物罢了——
满足日常的生理需要罢了——
当她失去了兴趣,终会像过季玩具般随意丢弃你,然后重新找一个比你还耐玩的玩具,对,就当着你的面——
毕竟用完即扔这种事,诗画雨也不是没经历过...
眼下的一切,不正于上一世被女友当成提款姬,然后绿了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,主导位置换了一下而已。
“作为侍奉女仆干活的第一天,加油加油加油!”女仆长携着小婉从后花园路过。
少女呆呆地看着花园大门的铁栅栏被钥匙打开,然后俩人就这么朝着自己走来,脑袋一下子清醒...
该不会...
喂,给我停下!
首先,我要澄清一点!
我绝没有在摸鱼!
“我只是...呃...”
找不到合适的理由,诗画雨大步流星地逮住正为花儿浇水的小晓,然后一把!
抢过她的水管!
夺走她的位置!
霸占她的工作!
“诗姐姐,实在太多了,快要满出来了...”
小晓泪光闪烁,轻手轻脚地拉拽她的衣裳,望着花坛被少女摧残成了一个鱼缸,心疼不已。
“真的!真的!不能在浇了呀!”她死命抱着少女的大腿,娇声道:“花儿要死光光了!”
听闻,少女手一停,转过头,脸上面无表情:“这种事,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呜呜呜!诗姐姐大坏蛋,我要去跟女仆长姐姐讲!”
小晓哭唧唧地跑开了。
其后果就是引来了更强大的重量级选手。
就像某类狗血小说里写的那样,打了小的,来了老的,打了老的,来了老不死的,好容易将老不死的也给打了,结果又冒出来一个门派的开山鼻祖,一巴掌给你抽飞天。
女仆长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小诗的活力还真叫人难以置信呐...”
少女一听,忽而捂住了梅花点点的脖子,顺带把衬衫衣领向上翻,神色平静,语气淡薄,“嗯,最近夜里蚊子肆虐,女仆长需多加小心。”
这都哪和哪儿啊!
被大小姐攻了就直说。
都已入秋了,哪里还有蚊子,你家大棚养的蚊子?
女仆长吐槽着少女的不打自招,嘴角微翘,突发冒出来个坏心思。
她张口就来,讶异道:“是啊,不仅多,而且某些还特别的毒呢...嘶,小诗!我看你就被咬得不轻啊!难不成还是什么招蚊子的特殊体质?!”
“啊...嗯,是的,一不小心捅到了蚊子窝...”少女耳朵根有些红。
“......”
女仆长拼命忍着笑,不敢继续逗弄她。
适可而止吧,能看到小诗这番吃瘪的神情,这一趟真不白来~
随即,她话锋一转,鼻梁上镜面反光,谈起正事,“小诗你...最近忙吗?”
少女:“......”
坏!
坏了!
麻烦事要来了...
......
通常情况下——
如果上司突然问你工作忙不忙,那基本有着三大原因...
其一:简单的表达对下属的关心,拉近双方距离。
女仆长性格平易近人,温文尔雅,初见时虽为严肃,但熟识之后还是十分和蔼可亲...
所以这点的可能性很大。
其二:上司想要了解你的工作情况,简单来说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偷懒。
可少女虽喜欢摸鱼,但也是有好好干完自己的工作再摸,所以这点也可以排除。
其三,也是最关键的一点:
上司看你太闲,想要给你派一些鸡毛蒜皮、跑腿买烟,亦或者纯当耕地的老黄牛使唤的破事!
如果你在这时候立刻接上一句“不忙”,那么完蛋,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。
但你也不能明说自己很忙,这会让上司觉得你在不耐烦,不利于日后发展。
所以,少女模棱两可地对付了一句:“请问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。”
以不变应万变。
化被动为主动。
女仆长肯定要给我派活,到时,我就适当地搬出大小姐,一定能够搪塞过去!
摸鱼不息!
战斗不止!
少女好像燃起来了!!!
“其实是这样的,关于昨日那批出自承德酒庄的酒,我细查了一下,要穿过白家附近的黑街,而小诗你似乎就住在那附近对吧,想必一定对周遭环境十分熟悉,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向大小姐申请报备了你一天时间,明早出发...”
女仆长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大堆,但少女只听出了一句“大小姐同意了”,而后就陷入死寂...
“小诗?小诗?!”
“嗯...”
少女嗯嗯啊啊地应道,还是面如死灰。
我刚燃起来的火啊!
就这么被女仆长一桶冷水给浇熄了!
你知道身为一个十多岁的面瘫少女,一点点心情起伏就被立即扼杀,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!
呜唔呜呜呜!
“那么,你同意了?”
“嗯呢。”
少女黯然失色地点点头。
我还能怎么办,难道现在冲上楼将那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扒光衣服、撕开裤袜爆炒,在狠狠鞭挞身体后,带她体验成为大人的快乐,最后胁迫其改口不成?
虽然很黄很暴力,但不失为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诗画雨决定将它写进小本本,日后东窗事发,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,小诗记得不要忘记。”
女仆长轻呼一声。
一旁和双子星嬉闹的小婉即刻会意,漫步渡来。
“你们商量好了吗?”
她的语气婉转轻快,根本不见昨日失落的影子。
由贴身女仆降为侍奉女仆后,小婉并未受到多大影响。
毕竟究其原因,是酒有问题,而不是人有问题,白霓裳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到处死一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。
而且昨日的风波已经过去。
那些受苦受难的女仆们也都看在女仆长的面子上原谅了小婉,事情也算翻篇不谈了。
“算上我与小诗,共计七人的队伍,明天一早白冥府门口集合。”
女仆长吩咐下去,而后又补充,“具体细节我们车上再讲,总之牢记几句话,到了酒庄后,紧跟队伍走,不要乱跑乱摸,不要耍小脾气,当心脚下,别再摔倒...”
她看向装傻充愣的少女,眼中无奈又宠溺:
“出门在外,代表的就是白家的脸面,不要给白家丢脸,最后弄得一身骚,还得大小姐来擦屁股...”
“女仆长的告诫,小诗明白了。”
少女像个乖乖女似的点头,掰着手指细数,“不乱跑、不乱摸、不生气,还有...还有...”
“还有别像上次那样摔倒!”
女仆长及时打断她的碎碎念,并不留余力地提醒道。
这孩子,多长点记性嘛!
这要再扒下什么某某家大小姐、大少爷的衣服,不光人家家族不会放过你,自己这边的大小姐也不会轻易饶得了你!
“上次纯属意外,这次绝不再犯,嗯,骗你是小狗!”
“......”
......
入夜。
月朗星稀,万籁俱寂。
留守白冥府的女仆小艾打了个哈欠,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,但是身为白家的侍奉女仆,又必须时刻保持警戒,所以即使再疲惫,也只能忍着睡意,继续巡视别墅的每个角落。
这是件苦差事。
人人都知道每周轮换到自己站岗,将意味着一个礼拜不能睡好觉,但由于轮换机制的公平性,刚入白家不久的小艾也不能幸免。
“好困呐——”
她用手揉搓了一下酸胀的眉心,看向天空中的一弯寒月,心想今天的月亮似乎比以往还要皎洁,还要动人,只可惜没有鲜花与美酒供自己欣赏玩乐。
好在过了今晚,就能连休三天!
我直接从早睡到晚,睡满二十四个钟!
谁来都不好使!
小艾自我安慰地打了打气,看了眼时间,离凌晨十二点还差十分钟,好嘛,先熬过今晚再说了...
她转过身,仰望那抹不曾寂灭的亮光。
都这么晚了,大小姐还没有睡吗?
她轻抚下巴,即刻顿悟。
哦,我明白了,定是为昨日的酒中毒事件操劳过度了吧...
毕竟作为白家大小姐,此类关乎下属之间的纷争,理应由管事的女仆长处理、随后上报,但大小姐却义无反顾地牺牲了自己宝贵的时间,亲自下场亲力亲为,调和关系,实在太令人敬佩了!
小艾突然有些感动,看向窗户的眼神也不由坚毅起来,甚至隐约有了几分崇拜。
但是不出半分钟,她脸上的崇拜就演变成了恐慌...
月光下,轻薄的窗帘透出两个窈窕黑影,她们缠抱一起,好像在打架。
衣衫滑落,娇躯扭曲,较矮的一人圈住另一人的脖颈,对方抵抗,两个影子分开又合实,随即糅为一体,画风极其诡异,且又做出了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动作。
小艾吓傻了。
她才刚来白冥府不久,人生地不熟,还不晓得那意味着什么,心中五味杂陈,于是哆哆嗦嗦地打开对讲机,拨出女仆长的电话...
“你说大小姐房间里有外人。”女仆长还没睡,声音慵懒。
“是的!我发誓真的亲眼所见!”
小艾紧张看看四周,然后放低声音道:“而且啊...而且她们好像还打起来了!好激烈!”
“呃,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抖,好像在憋笑。
“具体...”小艾看了眼上方,“就是在床上打滚啦!我还听见喊救命的声音!好凄惨!但...但似乎又不像是大小姐发出来的...”
小艾边回忆当时的情景,边胆战心惊地说着,“不行,我要去看看!”
女仆长:“...小艾同志,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“唔啊!总之,女仆长你快来看看呀!”
“呵呵呵...我理解你的护主心切,放宽心,”女仆长靠在软枕上,闭目养神,“大小姐她...不会有危险,而且我相信她会很快制服对方的...”
小艾:“可是——可是——”
“嗯,我会跟大小姐说明原委的。”
女仆长语速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话,啪嗒挂掉电话。
美目略微担心地看了眼被下,那抱住自己大腿熟睡的双子萝莉,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了声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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